鹤眠

最近在乙女坑//

【叶喻】糖果怪兽

*叶神喻总之前均有白月光
*非正常恋爱
*OOC  略黑  高亮注意!
*≈R15之类的轻微描写,(现在还)不是色情博主!!
*叶喻走肾→走心 PYor爱人傻傻分不清
*以上设定请注意避雷!避雷!避雷!
*再次请避雷!!不喜尽快退出!!

喻文州是不喜欢甜食的,却花了几乎整个少年时代,追逐着一道身影进出大大小小的甜品店。点了一份最苦的可可,温暖南方的秋日依旧没有一丝凉意,杯子里飘出来的蒸汽让坐在窗边的俊美少年鼻尖微微出汗,桌上摆着一小份蛋糕,他就着远处的侧影,一口口地把糖分运输到四肢百骸。

真难吃,少年心想。

"喻文州?"

突然从回忆中被拉拽出来,喻文州抬起头看了坐在对面的叶修一眼,窗户漏了一条缝,寒风灌进来时他突然意识到,这里不是那个温暖的南城。

喻文州拿起叉子尝了一小块蛋糕,复又眉眼弯弯,"嗯,很甜。"

叶修把蛋糕往喻文州面前一推,仿佛忘了刚才喻文州盯着蛋糕失神的模样,"喜欢就多吃点呗,反正你生日。"

喻文州又叉起一小块蛋糕递到叶修嘴边,"你也尝尝啊,给寿星一个面子。"

叶修失笑,"我真的不喜欢吃甜食。"一边张开嘴把一小块蛋糕卷进嘴里,顺带舔了一下捏着叉子的手指。

对面修长白净的手颤了颤,手的主人歪头看了看叶修,递过来一个浅浅的吻。

两人嘴里都是一股黏腻的甜奶油味,好似一瞬品尝完了一生所有的糖。

"喻文州,别撩我了,你还是快吃吧,吃完才能上床。"

上床还是上床,喻文州觉得,如果能跳过吃蛋糕这一步的话,都是不错的选择。

其实叶修也不难缠,即便喻文州把剩下的蛋糕直接丢进垃圾桶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,但是看着叶修舔了舔嘴角开始抽烟,他好像又有了些生硬的食欲,或直接叫做欲望。

两个不诚实的人最容易互相吸引,玩弄暧昧的把戏,他们甘之如饴,一退一进的游戏简直是这无聊生活里最好的调味。

其实蛋糕很小,喻文州吃了一半,把另一半放进了冰箱,这时候叶修已经在洗澡,浴室里的水声掩盖过了喻文州对着水池干呕的声音,他匆匆漱了漱口,赶在叶修出来前继续变成若无其事的模样。

喻文州进浴室时听见叶修在阳台外接了个电话,声音模模糊糊地虚浮在一侧,喻文州只听见叶修温柔的声线,好像刚吸下去的烟草气味都氤氤氲氲地变得缠绵。

喻文州将水开到最大,彻头彻尾地将自己淋了个遍。
床勉强睡得下两个人,叶修与喻文州一个躺的颇有艺术气息,一个躺得工工整整,呼吸是交融的,彼此身上的热度都浸润在毛孔里,但是意外地,两人安静无言。

许久,叶修的声音仿佛从云端降下来。

"有什么生日愿望吗?"问完他又轻笑了声,"好像是个幼稚的问题。"

"是啊,"喻文州翻了个身,与叶修相对,"愿望说出来就会实现不了的,叶修大神连这个都不知道吗?"

"那就期待梦里的你能偷偷告诉我吧。"叶修关了灯,躺回被子里。喻文州已经翻到另一侧背对着他睡了,叶修轻轻抱住他,在他肩上烙下一个吻。

过了会儿,被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"你在干什么?嗯?"喻文州无奈地问背后的男人。

叶修手往下伸,盯着喻文州后脑勺的一个旋儿。

"我什么也没干啊。"

日子凑合着一天天过,喻文州越发觉着和叶修培养出一种老夫老妻的既视感。

如果叶修下班早就会去接喻文州,然后晚上在叶修家过夜,或相反地,叶修被喻文州领回家任他差遣。

老魏总是恨铁不成钢地一遍遍叮嘱叶修,你可别把我小文州给带偏了。

而且你们俩这算个什么事儿?都什么年纪了心里没点b数吗,还给你们这样玩。

叶修把烟一按,得了,谁带谁还不一定,你这小徒弟心眼儿不比我少,端在那儿偏给你当了个纯良种,真是欠他一座奥斯卡。

其实叶修心里也没谱,可是这样过日子实在太顺畅,两人意外地和谐共振,你一拨我一推地不亦乐乎,谁也不拆穿谁皮囊下那些亮也暗也似的过去,都奔着未来仿佛风光无限。

叶修尽管脸皮厚,但也不敢再添一句"床上最开心"这样的话来。欲望的洪流里大家都蒙着眼,把骨子里的淫欲当成最后的底线,安稳地守着心照不宣,可偏偏这才是相互吸引的本能。

很多个夜晚里汗水和喘息声的混合,仿佛是白天衣冠楚楚羊皮下那头最残暴的野狼。

叶修是喜欢喻文州在床上的表情的,他肆意奔放白天收拢的那些欲望,他不会再温柔地笑,只是偏着头接纳叶修的进攻,他也几乎不刻意收拢情欲的叫喊,抱着叶修几乎任君驰骋。

在这些时候的两人反而会分心想到其他不该想到的事,好像浮光掠影之间一切都还回得去,再被现实扯回一张被黑暗笼罩的床,听见对方的声音和呼吸,颤抖着发泄出来。

依旧是这样的夜晚,一番伐挞过后两人喘息着,叶修突然听到喻文州说了句什么。

他说,叶修,我们分手吧。

叶修把喻文州收拾得都干净舒服了,把他抱回床上,用手臂把他圈在自己身下。

他笑,喻文州,我们在一起过吗。

你有你那个甜腻的小狗崽子,你倒是快用你一万个心眼把他骗过来呀,我立马走人,咱谁也不欠谁。

喻文州也笑,笑得几乎都见不到瞳孔,他说,我不会用那种方式接近他的。

叶修凑在他耳边,若有若无地仿佛叹了口气。

"坏人祸害坏人,就成了好人,这好像是你和我说的。"叶修把话轻轻吹进喻文州耳朵里。

"所以我已经不想再祸害好人了,自生自灭也是坏人的好下场。"

"你倒是挺看得起我的,我的形象如此之伟岸,怎么没见有小羊甩蹄子向我跑过来,只有个披着羊皮的凶狠怪兽,左颠右颠的,收了他还不乐意。"

喻文州这下没笑了。

"叶修,有大好的春光在等你,何必还要揣个怪兽装作寒冬腊月不近人情。"

叶修放开了身下的人,躺在一边盯着天花板打了个哈欠,说话都含含糊糊的。

"我…乐意。"

第二天依旧是老样子,两人该怎么过就怎么过,上完一天班,叶修没等到喻文州,喻文州也没等到叶修,两人都在公司楼下短暂地愣了愣,而后各自回了家。

天气越来越冷,这个还不算北方的城市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语的森冷,直直刺进骨子里。

雪下的不大,也积了薄薄一层,叶修楼下偶尔出现一个影子,在雪地里站着然后离开。

喻文州楼下,夜色里,也经常有烟头明灭的闪光。

这样寒冷的冬日仿佛没有尽头,连偶见的阳光都只剩下一片刺眼的惨白,映得风更兮兮冷更莹莹。

烟灰缸旁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,叶修拿起手机,是魏琛发来的短信。

"据说文州生病了?你TM在不在?你能不能行了你?"
叶修披了外套,打开门是一阵狂风。

喻文州家在三楼,叶修一楼一楼地走,走到三楼已经接近龟速。

他撇撇嘴,有点讨厌现在自己这幅样子,还是敲了喻文州的家门,没人应。

不死心他又加大力度敲了敲,还是冷冷清清。

叶修在门口等了会儿,准备掏手机给喻文州打电话的时候,喻文州拎着塑料袋从楼梯转角走了上来。

叶修看到喻文州围着一根驼色的围巾,好像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条。这个人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气质,置于众生间泯泯,但一旦注意到了好像就再也移不开眼睛。

他总能沉着地等待,他从不惧怕等待,他立于千万人之中,恍若一杯入口温和的鸩酒,一杯入喉,还没有从温柔乡中醒来,便已然万劫不复。

鼻尖还有点红的喻文州抬头便看到了站在他家门前的叶修。

叶修此时也不知道正常人是不是应该在这种情况下尴尬无措,但他只是看着喻文州一步步地踏上台阶,打开门,并没有关上。

叶修进了门,忽然被喻文州拽到沙发上吻住。

两人好像用尽力气去温存,刚分开谁又凑了上来,继续唇舌纠缠,直到两人都喘不上气。

喻文州跨坐在叶修腿上对面着他,与屋外截然不同的温暖让喻文州的脸泛上一些红色,围巾被扯下,拉链被拉开,体温极速升高。

喻文州点到为止地握住叶修不安分的手。

"你知不知道你家楼下很冷?"

叶修眨了眨眼好似很无辜,"你知不知道你家楼下也很冷?"

喻文州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人,看着他冒出来的胡茬,看着他显然不够温暖的穿着,看着他冻红的手指。

他握住叶修的手,缓缓地揉搓。

叶修眯着眼看他,很想抽烟,但是显然现在的气氛不允许他吞云吐雾。

喻文州终于又开口了。

"我以为你不会来的。"

"说这话就扫兴了我的喻总。骗得过老魏也骗不过我,咱俩心眼谁差谁呀。"

他把喻文州拉近了一点,抬头仔细看着他。

"你让我和小孩似的找春天,结果呢?不还是冷得要死,没怪兽在怀里揣着当暖炉,冻死我了。"

喻文州松开叶修的手,不着调地说了句:

"甜品真的很难吃。"

叶修从口袋里掏了颗东西出来,撕开包装喂给了喻文州。

"那正好,我也不喜欢吃甜食。"

喻文州含着苦苦的咖啡糖,感觉一颗心重重地跳动,
好像身体里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糖水,洗刷了长久的疼痛与苦涩。

叶修看着喻文州,看着他的眼眸里自己的倒影,宛如是从他的灵魂深处投射出来。

两人同时冒出一个想法。

好像真栽了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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